第228章 炮灰与攻五大战(1 / 1)
乌眠才不会害怕,反而还嬉笑着,学着对方气得跳脚的语气,也慢悠悠的道了声,“屎、壳、郎!”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巨响。
放在桌上的玻璃杯就成了二人斗法时的第一个牺牲品。
玻璃的残骸碎了一地,却没有在乌眠的脚边落下一点。
可见贺勋再生气,刚才动手之前也是有所收敛的。
其实再难听的话,贺勋也从乌眠的口中听到过。
摔杯子这种这么不绅士的事情是以前的他从来不会干的,如今不过是想故意吓吓对方,没曾想对方比他想象中的可要硬气多了,连个眼皮都没带眨的。
屋内的声音引来了屋外人的注意,老爷子叹了口气,这才悠悠站了起来。
“贺勋,不是你说只是进来看看,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?”
“小眠身体还没好利索,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对爷爷说。”
见贺老爷子一来,乌眠就像是有了靠山的猫一样,蹦跶着几步就闪到了老爷子身后。
一时之间,贺勋差点没弄明白,这究竟是乌眠的爷爷还是他的爷爷。
“贺爷爷,原来这是您孙子啊,我还以为是你小儿子呢。刚才一进来就冲我发脾气,我吓得都不敢说话。”
“他可能误会我故意不回答他,才气的摔了杯子。”
果然不出他所料,茶言茶语又来了。
老爷子看了眼地下,“贺勋,这可不像你啊。”
躲在后面,只露出了一小半脸的乌眠,眼中是狡黠的闪烁,丝毫没有捉弄人的愧疚。
比起贺勋对他做过的事情,这才哪到哪啊?
他可没忘记贺勋在惩罚世界里故意吓他的事情。
要不是惩罚时间到了,他及时被传送回来了,还不知道这人要干多少更缺德的事情。
说不定还会按照原著剧情,把坏事做遍。
这种私密又诡异的像电视剧一样的剧情,他可没敢告诉贺老爷子。
无论如何说,贺勋都是他的孙子,他还没傻到以为人家会护他而不护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。
贺勋眼眸微阖,再抬眸,面上已恢复了往日的正常。
“爷爷,不过是和他开个玩笑罢了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乌眠吐了吐舌头,老爷子一转身就立刻又恢复了正常。
“不过、乌眠怎么会在您这儿?”
贺勋的直觉灵敏度可谓是小说主角团中的一绝,想要找理由骗他可不是这么容易的。
可如果这谎话是由他最相信的爷爷来说的话,那效果就不一样了。
“人是我让人救上来的,医生说他的脑袋撞到了岸边的礁石,暂时失去了记忆。”
“那您怎么不把人送回乌家?”
老爷子目光锐利,从善如流道,“那乌家是个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,他现在没了记忆,我把他再送回去,不是让他送死吗?”
贺勋沉吟片刻,没有讲话。
“怎么,你对爷爷做的决定有意见?”
“不敢。”
老爷子嗤笑一声,没有拆穿贺勋。
疑虑还是没有消去,贺勋又道,“那您是怎么找到他的?”
“他被冲上了岸,海边的渔民把他救了上来。我派人沿岸寻找,还是你张叔找到的人。”
“沿岸?”
贺勋从来不相信什么凑巧,刚出事那阵子,敖也都快把整片海岸掀过来了,也没有乌眠的半点消息。
现在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,能笑能骂的站在了他面前。
无论他怎么看都觉得事情有鬼,可究竟是哪里怪,他却怎么也找不到。
“他现在已经清醒了,爷爷接下来是什么打算?把人一直放在贺家吗?”
“这儿是贺家吗?”
贺勋扶额,“您救人不要紧,奶奶她们都在怀疑您找了新人,所以我现在才会出现在这儿。”
老爷子哼了两声,拐杖在地上“邦邦”敲了两下。
“我都多大年纪了,净把我想成那种混尽勾栏酒场的风流货,一群老娘们在家里没事干,买珠宝首饰都堵不住她们的嘴。”
从始至终,贺勋的眼睛就没离开过老爷子。
更准确来说,是没有离开躲在他身后的乌眠。
“他身体还没好,就让他暂时留在这儿吧,等他好利索了,是走是留都随他。”
“但是,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,以后,我也不希望有别人来打扰他。贺勋,你明白吗?”
“孙儿明白。”
听了这话,老爷子这才欣慰的点了点头。
“正好,敖家那小子不是正要腾出手来收拾乌家吗,就让他好好出出力。到时候等乌眠身体恢复了,再出去也不迟。”
说着,老爷子使了个眼色,乌眠立刻心领神会,摸了摸自己的胸腹和后腰,“是啊,我身上的伤都还没好全呢,多亏了贺爷爷救我。”
“我也听说了我那心狠的家人,和那不管我死活的哥哥,如果贺爷爷再把我赶出去,我就真的要沦落街头了。”
说者无意,听者有心。
贺勋竟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之前做过的那场梦。
他垂眸不语,面上已没有了刚才的怀疑和审视,反而话锋一转,“爷爷也知道乌家的事情了?”
“事情闹的这么大,轮不到我不知道,家里的孩子们都在说,就算我想不知道也难。”
二人说着就向外走去,乌眠很自觉的给他们祖孙二人留有说话的空间。
“那爷爷帮他是为了…”
聪明人不需要将话完全说透,只说到这种程度,贺炎就立刻明白了贺勋的意思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再开口,贺炎已带上愠怒,就连声音都比刚才高了好几个度。
“你以为我帮他是为了乌家的产业?”
“爷爷…”
“你把你爷爷当成什么人了?”老爷子现在敲地板的声音可比刚才要大多了,要不是顾及有人在场,不想在众人面前落了贺勋的面子,恐怕他现在就要举起拐杖抡到贺勋背上了。
听到这话,贺勋竟暗自松了口气。
“爷爷息怒,是孙子狭隘了。”
“你是狭隘!我贺炎已经有数不尽的家产了,没必要再去惦记人家的。”
“我帮那小子,也不过是为了还他爷爷一个人情,看他孤苦无依的可怜罢了。”
贺勋又说了些哄人的软话,老爷子平复了心情,不再像刚才那样吹胡子瞪眼,可再抬头看向贺勋时,眼中已带上了怀疑与警惕。
“贺勋,今天的你很反常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