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 宝宝别哭了,daddy的心都快碎了(1 / 1)
那他没在他身边的时候呢?他每次像这样哭的时候是不是都没人理会?
依照他的性格,如果没人哄,怕是哭累了也只会爬回床上躲在被子里睡觉。
说不定睡醒了突然想起来,还会委屈的继续大哭。
曲家又是那样虚伪非人的规矩,或许等他哭过了时间,再清醒过来,就连饭都没得吃,还要肿着两个核桃般的红眼睛去外面觅食。
从小哭了有人哄,累的有人抱的性子,哪怕寄人篱下也没有被磨平棱角。
他爱赛车,喜欢写歌,性子张扬的像个明亮的太阳。
明目张胆的示爱,一次次不问回报,甘愿付出的靠近曲寒声,试图融化这块硬的像石头的冰块。
换来的却是无数次的伤害与生命的代价。
事实证明,没人哄的孩子长大后会变得孤僻倔强,将所有的委屈全都咽下去,不肯露出半分脆弱给别人可乘之机。
也许是意识到哭泣没用,没有人会心疼,所以才会将所有困难都自己扛,就算受了伤也只会站起来拍拍裤子,吹吹伤口,学着父母的样子安慰自己。
其实,敖也很想问曲寒声,在看到那场梦后,他有没有后悔?
后悔自己曾经说过的恶语,后悔为了利益而做出的决定?
可到了后来,这种想法慢慢消失。
他开始意识到,与其点悟一个情敌为自己设置障碍,不如加倍贴近乌眠,让他再也离不开他。
他失去的东西,也应由他来一一补上。
将所有的伤口修复,再把空缺的地方补上。
……
爱你的人视你为珍宝,片刻不肯离手,不爱你的视你为草芥,多看一眼都嫌费时。
也许是悲伤的味道总是散发着苦味,让人不得不在意,门外的嘤嘤嗅到了这丝味道。
像前世的那些日夜,它扑到了乌眠的面前,笨拙的用它这不能说话的身体安抚着这个敏感易碎的人类。
不同的是,这一次留在对方身边的不止嘤嘤一个,还有一个会说话的家伙。
汪的世界不懂,也处理不好这种情况,它只是以为是主人又养了另外一个会说话的汪,比它更靠谱,还会给主人觅食。
看到嘤嘤,乌眠甚至顾不上那些伪装,一脑袋又埋入了嘤嘤毛绒绒的胸脯。
小狗的脸上依然带着前世被打时还露出的微笑,将脆弱的人类按在怀里。
笑嘻嘻伸着舌头的样子像是在说,我会保护好你。
敖也总是多情带着戏谑的脸上,此刻难得染上了些悲伤,像是在为比自己年纪还小的爱人感到伤心,又为他的经历感到心疼。
将一人一狗全都拥入怀中,此时的他多么想回到那个乌眠离开的夜晚。
抓住他的手,让他依靠他,利用他,藤叶盘踞在他的身上,肆意的向上生长。
狗子嘤嘤着想舔去乌眠脸上的眼泪,没有私心,更没有算计,只有满眼的着急。
乌眠抱住了它的狗头晃来晃去,把眼泪擦到了小狗的毛毛上。
狗子打了个哈欠,把正哭的昏天暗地的乌眠的理智面前换了回来。
乌眠一怔,愣在了原地定定地看着嘤嘤。
狗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黑豆眼睛偷偷看了眼敖也,又看了眼乌眠,像是在寻求帮助。
敖也笑了,抬手擦去了乌眠脸颊和下巴上的泪水,双手卡在乌眠的腋下,就这样把人抱到了床边坐下。
敖也半跪在他的脚边,指尖轻柔的蹭了蹭乌眠的脸颊,以下位者仰视的姿态目不转睛的盯着乌眠的表情,像是生怕错过他一丝的异常。
见敖也这副神态,乌眠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,好像被怀疑了。
他受不了这副糗样被别人看到,真的是太丢人了,一点也不像个男人。
于是乌眠心一横,抬起手臂猛抹了下脸,想抹去刚才在敖也面前的形象。
“宝宝别哭了,daddy的心都快碎了…”
乌眠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,没注意到敖也这发疯般的称呼,还在解释,“我才、才、发现,原来我之前有、有这么多粉丝…”
眼泪是止住了,可再一开口,声音却断断续续的在抖,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。
担心对方不好意思,敖也垂眸掩去眸中的笑意,再抬眼已恢复了正常。
算了,就算知道他在演戏又怎么样?就让他演好了,只要他能开心。
敖也神色温柔缱绻,“对啊,之前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爱团团,所以从头至尾,团团都不是自己一个人。”
敖也这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,乌眠正值二十岁出头的大好青年,被这样哄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像是被顺毛撸舒服的小猫,下意识的挠两下人类,开启防沉迷模式。
乌眠没好气的踢了敖也两下,“别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。”
敖也不恼反笑,“我听不明白,团团说的是什么语气?之前我一直都是这样哄你的,你都忘了?”
乌眠心道,你放屁,才不是。
乌眠的脑袋越往下低,敖也的脸就凑的越近。
伸手推了两把没推动,敖也起身直接坐在了他身边,没两下就滚上了床。
撑着脑袋侧身躺在床上看他的样子,像极了准备侍寝的嫔妃。
乌眠看傻了眼,还没等他问,敖也就笑吟吟的道,“今晚我也要在这睡。”
如果人类能有动物体的话,那现在的敖也就是一头红色的狐狸精,身后还有九条大尾巴的那种,现在就是在诱惑他!
嘤嘤好像听懂了人类的话,也在这跟着敖也开始瞎闹腾,伸出了两个狗爪子在床边蹦蹦跳跳,眼睛却一直在偷看乌眠的脸色,显然是也想上床。
乌眠瞥了狗子一眼,“什么意思啊,你也想上床?”
他还没忘记自己的新人设,声音还有些哽咽,“可我们才刚认识,你现在就上床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?”
一听这话,嘤嘤像个炮弹一样立刻冲到了乌眠的脚边,脑袋更是对着乌眠的小腿撞了上去,像是在说,‘你在说什么狗话!’,但是没用力,基本没什么杀伤力。
乌眠有点心虚,抱起了嘤嘤,“你、叫什么名字?”